较之平等,今人犹好论所谓自由。鼓吹自由之辈,如鼓吹所谓平等者,皆羊头狗肉、妖言惑众,进而谋私求利之辈也。自由者,自谁谁自、由谁谁由?无自,何由?有自,由何?如平等,能自由者非自由,所自由者亦非自由。自自非自,无自非由,何论自由?
然则,有欲以公理化之原则而立自由之公理化定义者。夫公理,本无所公,亦无所理,语言之霸权游戏也。究其源,即人之贪嗔痴疑慢共业矣。共业者,本无可据,毕竟空也。
禅者,非公非理。本无公理,固有此世间之公理。禅者,非空,固有此世间之毕竟空。执禅为“本来无一物,何处惹尘埃”者,大误也。空者,非空;非空,真空。世间之万事万物,本来清净,尘埃何处、何处尘埃?
缠者,本无能缠所缠,是名缠。如实有能缠所缠者,则世间无所谓缠者也。求出缠者,缠也;不求出缠者,亦缠也。缠之非缠,谁出谁入?能出能入、所出所入者,缠也。非缠而缠,实无出入。缠者,即自由也。
诗曰:
投壶巨海梦何频,一叶随波四主宾。河汉清空星散野,琉璃碧净宇无尘。
颠簸六道皆同病,辗转三途不二身。九五干戈七八巧,缘来执果更迷因。